【大纪元2016年10月25日讯】(大纪元记者施萍采访报导)文革后期的长春市吉林大学附近,有一伙专门打架斗殴的街头小混混。其中有一个叫大刚的,被众人尊称“军师”。他足智多谋,勇猛狠辣,是这帮“小生荒子”中很有名气的二号人物。
大刚中上等身材,淡眉凤眼,帅气的脸上带着和他十几岁的年龄不相称的冷静与狡诘。江湖上没人知道他真名是什么,只知道他是率领几十号兄弟智夺对手凶器的“军师”,是那个把人打倒在病床上,好几天才脱离生命危险的凶狠青年。人们还记得在一个无聊的午后,大刚正和几个兄弟在校园的烟囱旁抽烟。这时突然来了三十多人,他们是另一个地区的流氓帮派。对方点名要跟他较量。大刚拖着一双塑料底布鞋,随意地打量一下对方,说了句:“我们‘单抠’(单挑)吧。”结果,对面那个大哥被他几拳就打得头破血流,带着马仔们落荒而逃了。一时间,全校两千多学生把他当“英雄”崇拜⋯⋯
可是,有一天,凶狠的大刚却突然消失了,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。那个最多一天打过七次架、令对手闻风丧胆的“军师”就这样人间蒸发了,就像他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。
为报仇走黑道 对父发誓金盆洗手
几十年后的今天,当年的小混混大刚已经来美国定居,名叫张泽。回忆起自己发誓退出“江湖”的那个夜晚,时至今日张泽仍然泣不成声。
那是一个冬天的傍晚,天已经擦黑了。父亲披了一件深色的棉袄靠在床上,把张泽叫了过去。爸爸平时是一个很严肃的人,在孩子们面前从来都少言寡语。张泽从母亲那里知道,爸爸文革中受了很多委屈,从监狱里出来后更加沉默寡言。原来那个从来不知什么是病的爸爸变得身体虚弱,脸色蜡黄。
张泽平日里整天出去跟人家打打杀杀,爸爸不知用皮带抽了他多少次。可是那天,父亲似乎已经没有力气打他了。记得爸爸见他进来,从床上坐起身,郑重地开始了令张泽永生难忘的谈话。“我是有早晨没晚上的人了。”父亲说。“你是家中的长子,你是有责任的。你这样天天打架,弟弟也跟你学坏了。等我死了以后,你们可怎么办哪?……”说着说着, 爸爸竟然伤心地掉下了眼泪。
17岁的张泽坐在父亲对面,看着父亲,有些吓傻了。爸爸的话让他越听越心惊。他从来没有看见父亲掉过眼泪,这是怎么了?妈妈只说过爸爸在监狱里被人打伤了,难道伤得那么严重,竟让爸爸想到了死?他只觉嗓子发硬,一股心疼夹着仇恨和屈辱的情绪让他的眼泪一下涌上眼眶,把他想要辩解的话堵在口里说不出。
父亲似乎知道他想要说什么,缓缓地严厉地说道:“不要再想报复!这是政治斗争!中国的社会就是这样的,刘少奇官大不大?不也被打倒了!”
父亲知道,儿子是因为家里的遭遇而走上好勇斗狠的道路。张泽的父亲是共产党东北局攻打长春后的接收大员。二十几岁时就当上了长春饮食服务公司的经理,只因为他没有入党,就一直没有再提干。他的很多同事后来都成了中央级的领导干部。
文革开始后,父亲被打成反党、反革命分子,关进监狱。张泽还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,妈妈领着家里所有的孩子到监狱探望爸爸。妈妈对他们说:“记住,你们的爸爸是个好人,不是坏人!”在监狱里,爸爸被人打坏了心口窝的门静脉,导致血管曲张,从此落下了病根。
张泽从小就崇拜父亲,小时候跟被整的父亲下乡改造。回城后遭人嘲笑,那时他就紧咬牙关,暗暗发誓要“学厉害的本事,不受人欺负,替爸爸报仇”。张泽专门结交那些能打架的朋友,同龄人上学的时候,他就逃学去抢军帽、打架。算起来,他一辈子只在课堂里老老实实上过两年学。他学了拳击,在原来拳谱的基础上研究进攻和防守,自创了一套“武术加拳击”的拳法。最后真的如愿以偿变“厉害”了。天天到街上去“吃横”(打群架),无论是“群笼”(多人打架)还是“单抠”(两个人单打),他都不惧。由于他的聪明机智、胆量过人,渐渐地在“江湖”上混出了名,当上了他们那一帮逃学高中生中的头儿。
几年下来,张泽身上留下了多处刀伤,鼻子也被踢骨折过。他蹲过拘留所,挂上牌子游过街。周围的哥们有被枪毙的、有被判刑的。两个弟弟也跟他学坏了,邻居的孩子都不敢跟他们来往。爸爸不知打了他多少次,他也不回头。
那个冬日的傍晚,夕阳的最后一点余晖也终于消失得无影无踪,窗外已经变得漆黑一片。那是父亲唯一的一次,语重心长地对儿子谈了那么久,仿佛是要长久离别前做最后的叮咛。爸爸对他说:“儿子啊,以后千万不要搞政治,去学木匠吧。”泪眼看着爸爸写满担忧的脸庞,恐惧、悲痛、自责,怨恨,种种情感涌上心头,张泽的心痛得再也支撑不住了。他突然大声向父亲发誓般地说道:“爸!您放心!我要学好了!再也不出去混了!”
为了彻底和过去的生活一刀两断,张泽决定主动下乡当知青去。就这样,那个平时浑身挂满各式刀具的张泽一夜之间就扔下了所有的凶器,斩断了和黑道上朋友的一切联系,带着父亲的礼物——那条爸爸用来教训他的皮带,义无反顾地离开了长春,开始了新的生活。
两年后,张泽从农村回到爸爸身边。爸爸的病情开始恶化,经常吐血。有一次,爸爸让人给他拿杯水,可水还没到他嘴边,血就从他口中喷涌出来。那次他吐的血装了半个脸盆。送到医院抢救时,医生发现他的肝脏已经缩成了兵乓球那般大小。
那天,张泽和母亲及兄弟姐妹们在医院等了8个小时,才见到从手术室抢救过来的父亲。爸爸的胸腔被打开,摘除了脾脏。因为肝脏的造血机能没有了,手术的伤口不封口。医生只能用特制的钢丝做成的腰带,像绑粽子一样绑住他的胸部,好不让他的五脏崩裂出来。
靠血浆和药物维持生命的父亲最终坚持到了平反昭雪的那一天。给父亲恢复名誉的那天,整个长春财贸系统的职工都停业来参加他的平反大会,长春日报也报导了这件事情。后来不久,爸爸就走了。让张泽感到安慰的是,父亲在世的时候,他做了一个孝子应该做的事情,听爸爸的劝告悬崖勒了马。
中共自焚伪案点醒迷中人 真修法轮功开智慧 无师自通成设计师
话说在街头斯混多年后,经过父亲病危时的一番教诲,张泽走上正道。他在吉林榆树县待了两年多,然后返城后先学习了摄影,在照相馆干了几年,还当过吉林省的摄影状元。他的人物摄影作品在全国展览。后来他转到了“粮油进出口公司”做对外宣传工作。拍图片、搞策展、做样册,国内国外地去参加展销会。
虽然工作顺心如意,但是身体却因年少时的打斗落下了一身病。“我心肝脾胃到处都有病。年轻时打架留下的颈椎和腰椎的毛病,让我经常犯迷糊,能一下子就晕倒,需要到医院抢救。”张泽说。他开始练气功、算卦、抽贴、跳大神,什么都做,真是“有病乱投医”。
1993年,有亲戚向他介绍法轮功。他去听了四次法轮功创始人李洪志先生亲自办的学习班。虽然他也跟着炼了法轮功的几套动作,但是他的心里对法轮功所讲的道理却一点也不信。“我被灌输的是无神论,从小到大又没有看过任何书籍,对修炼一点概念也没有。第一次见到师父我还想,人家气功大师都是白胡子老头,这个老师也不像气功大师啊。”张泽回忆说,他当时没抱多大希望,就想权且听听。
后来,虽然和其他人一样,炼法轮功把身体炼好了,可张泽从没有深入了解法轮功。他心想,就是气功呗,一门好气功,让我病好了,仅此而已。“我对李老师讲的话表示怀疑,认为是‘迷信’。我自以为自己不仅有艺术天分,还精通政治,中国社会上的事情我感觉自己什么都懂,怎么可能还有我不懂的东西?那怎么可能呢?”
要不是那年中央电视台的一出假戏,张泽可能到现在还似信非信,带练不练呢。2001年中国大年期间,中央电视台在黄金时段播出一个电影,就是所谓“天安门自焚”伪案。做为一个专业摄影师,张泽一下就看出了破绽。
“那个(扮演自焚者)王进东的正面镜头,是要跪着拍的;镜头中全景、中景、近景,至少需要三台摄影机;还有,所有的镜头一点都不晃,外加推、拉、摇、移的动作,看出摄影师是不慌不忙拍摄的。那么问题就来了:真的自焚事件的时间都是用秒来计算的,连摄像机开机都需要时间的,那些警察哪来那么多准备好的摄像机啊?他们怎么拍的这些电影似的镜头啊?——我立刻得出结论:这不是突发事件,而是个精心策划的布局。”
当张泽从这个视频中找到了30多个破绽后,他突然灵光一闪,就像一道闪电炸开了他封存的记忆。因为爸爸就是被共产党迫害死的,他恨透了共产党,认为共产党是这个世界上最坏的东西。所以他一直认准“共产党说不好的都是好的”。他对自己说:“共产党是无神论啊,它这么丧心病狂地诬蔑法轮功,那么,法轮功所说的神佛就一定是真的存在的了!”
仿佛捅破了一层窗户纸,真理的光芒照彻了张泽的心田。从那以后,张泽成了一个坚定的有神论者。转变了观念后,他再看法轮功的书籍时,里面的话似乎句句都在向他昭示佛法。他明白了原来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;知道了共产党是怎么回事,人生是怎么回事;为什么人有生老病死;为什么有人富贵有人贫困;也知道家里的磨难是怎么回事了。
张泽变成了一个笃信法轮功的大法修炼人,在出国前的十几年中,他和其他的法轮功学员一样,一直致力于向中国民众讲清真相,开始了他真正幸福而充实的人生。
无师自通 成建筑设计师
谁能想到一个只上过2年小学的张泽会建筑设计呢?“别说你不信,我自己都不信,我们家人都不信。”张泽说。虽然他认为自己在艺术方面很灵通,但是毕竟没有学过一天画画,更没有学过建筑及装饰设计,怎么就能设计大楼、又建立自己的工作室呢?“告诉你们这个秘密吧:我是因为修炼法轮功的缘故,大法开启给我的特异功能。”
最先发现这个功能的是他的一个朋友。那是在他修炼法轮功以后的第3、4个年头上,张泽正在外贸公司上班。一个搞建筑设计的朋友有一天愁眉苦脸地找到他,说甲方要兴建一所娱乐城,非要欧式建筑不可。这个朋友屡次投标都不中。“你老去欧洲,要不你帮我画一个样子吧?”这个朋友对张泽说。
张泽只听了对方几句话,脑子里就出现了一个构思。他随手用笔勾勒出一座红色圆顶的拜占庭式的建筑图样。朋友拿走几天后,就兴冲冲地跑来告诉他:“中了!中了!那个老板说了,他要的就是你画的样子!”现在,张泽的这个处女作已经矗立在长春市开发区很多年了。
从那以后,经常有人来找张泽设计大楼。他有一次到北京想买一本400多块钱的书,认真学一下建筑设计。那本书的作者、一位张姓著名建筑师却对他说:“你不用买我的书了,你用不着。”张泽作为一个设计师的名声渐渐响了起来,人们尊称他“张大师”。2000年,张泽建立了自己的工作室。
“我只需要一枝笔、一张纸、一把尺。你只要把你建筑的功能和想要的风格告诉我,我就可以出图。”张泽说。大工程也许需要一个月,小的设计有的只需15分钟就完成了。当然,现在的建筑设计图需要计算机出图,他又没有建筑设计执照,他需要帮手与人合作。但是平、立、剖面图都由他来画。有时候他的设计方案是如此的精确,以至于合作方的设计院连一毫米都不动,照图原样施工。
到目前为止,大大小小、室内室外的设计都算上,张泽已经画了上千张设计图了,建筑、装修成品也有一二百个了。张泽给人设计方案还有一个特点,那就是,他只给人一套方案,没有第二套。“因为第二套已经被我淘汰了,我给出的是最好的方案。如果你不满意,那就请找别人吧,我只给一套。”张泽不无骄傲地说。
他的设计作品从大学、幼儿园、图书馆,到影视中心、娱乐城、超市、货运站⋯⋯合作单位遍及中国的大江南北。有人让他把自己的职称改成“教授”等头衔来提高他的价格,但是张泽从来不答应。
“我是信仰真、善、忍的,我得说真话,我就上了2年学,设计才能是我修炼法轮功得到的本领。”张泽说。因为他的诚实,一些欠他钱不想还的人要把他修炼的事举报到公安局去,想要迫害他。
“还有很多人找我,要宣传我,借我发财。但是他们不敢让我说真话。因为我告诉他们:你们要是不提法轮功,我就不接受采访。”张泽说。在国内时,他有很多朋友,但是他却越来越感到孤独。朋友找到他,不外乎吃喝玩乐。可他是一个修炼人,酒色不沾。渐渐地,像在一片污浊的溶液中析出晶体一样,张泽感觉他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,渐行渐远。2015年年底,他带妻女一起来到了美国。
买飞机票时,他故意买到了“纽瓦克自由国际机场”,因为他喜欢“自由”这个名字。当飞机降落到目的地,他终于踏上了美国的土地后,他对自己说:“在这里你可以对任何人说‘法轮大法好’了,没有人会抓你了。”他真正体会到了自由和解放。
当年那个街头的小混混已经完全淹没在历史的烟波中了,后来的天才设计师也远离了家乡。如今的张泽只有一个身份:法轮功修炼者。他说:“法轮大法给了我一切,现在,我只希望尽我的所能为法轮大法做贡献。”◇#
责任编辑:艾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