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大纪元2022年02月25日讯】大家好,欢迎收看周五(2月25日)的《新闻大家谈》。我是扶摇(主持人)。
今天焦点:比“铁链女”更惨!专访中共黑牢幸存者:被扔进男牢,遭群体性侵;非人奴役,几天内头发全白;电击、灌不明药物,六次命悬一线;警察炫耀最高层“内部文件”,竟是“夺命符”!
请观看: 專訪中共黑牢倖存者:被扔進男牢,遭群體性侵
(https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FQfQblsMoSM)
2022年新年伊始,江苏徐州爆出“铁链女”事件,震惊海内外。这名可怜的女子像牲口一样,被铁链拴着脖子,困在那间幽暗土房里,精神恍惚。她还在那样的处境下,与所谓的“丈夫”生下多个孩子。
这些画面和讯息刺痛许多人的心。人们开始自发地挖掘内幕、讨要真相,希望帮助“铁链女”找回真实身份,送她回家。
同时,外界开始认真思考,是什么导致这样的悲剧发生?为什么“铁链女”被拐卖到当地二十多年了,直到网红去董家“打卡”、发出视频,才偶然被曝光出来?
随着事件的发酵和推进,丰县和徐州当局接连发出了四份自相矛盾的通报。一片质疑声中,江苏省又成立了调查组,声称要“彻底查明事实真相”。但根据爆出的消息,他们调查的第一件事,竟然是谁泄露了董志民的结婚证;同时,线上和线下的封口行动骤然升级,舆论热度被迅速降温。
再到2月23日第五份调查报告出炉,官方再次咬定,“铁链女”就是结婚证上的“杨庆侠”,也就是云南的“小花梅”——即使谁看了照片都说,她们根本不是同一个人。
有大陆网民留言说,“我不是傻子,也不是瞎子”、“我不敢相信我的眼睛”、“整个国家政府都是不能相信的!”
越来越多人开始意识到,对于这种阳光底下的罪恶,中共的各级官员一路选择了包庇和隐瞒;这个体制,才是行恶者的最大保护伞。
那么,体制之恶究竟能达到什么程度呢?“铁链女”的遭遇让那么多人难以接受,她是当代中国女性被残害的极端案例吗?
很遗憾,答案是否定的。发生在中共黑监狱里的系统性虐待女性事件,更加骇人听闻,只是鲜少被外界知道。普通人不敢想像,一个政权会利用国家暴力机关,故意把女囚扔进男牢房。
今天,我们请到中共黑牢的幸存者尹丽萍女士,请她给我们讲述亲身经历。
【被中共投入男牢房 遭群体性侵】
尹丽萍女士,您好,首先请您介绍一下自己。
尹丽萍:观众朋友们好,主持人好,我叫尹丽萍,我来自中国辽宁,我是2013年从中国大陆逃亡出来的一个法轮功学员。
扶摇:您曾经被关进中共的男牢房,那是什么时候的事,在里面发生了什么?
尹丽萍:送到男牢房这件事情呢,我是2000年1月30号,被转到辽阳教养院,辽阳教养院的那9个月(被逼做)奴工了。在这个奴工非人的迫害下,我没有所谓的“转化”,就是说放弃信仰,要写“三书”:悔过书,然后揭批书,还有什么书我不记得,我也没有写过这些书。
然后它用了各种酷刑,在辽阳教养院用9个月的时间,那种黑天白天不让你睡觉的奴工迫害情况下,我没有妥协。在这个过程当中,它就把我送到了马三家教养院。那时候,马三家教养院在全国已经是一个对法轮功学员迫害的成熟的基地了。
马三家呢,它表面上是“春风化雨”,弄得很冠冕堂皇,里面就是有残酷的迫害。
后来我在马三家经历了很多,就是昼夜不让睡觉,然后各种酷刑:电棍电击、蹲小号什么的、头发剪得乱七八糟的,那人都已经不成样了。
后来在这种情况下,他把我送到就是……我是2001年的4月19号这一天(被)送到男牢房的。最后进到那里边是9个人。到了男牢房以后呢,我才发现那里边就像一个招待所一样,两边对着房间,这边5个那边5个,这不正好10个人嘛,其中有一个人没有去。
当我到了男牢房这个地方的时候,我就听到警察说,“江泽民有令,打死白打死,打死算自杀。”已经升级到这分上,我就感觉到生命受到威胁了。那个时候很绝望啊,很恐惧。因为他们完全把我们封闭到这里边,家里人根本不知道(我们被)送到哪里了,一步一步地都到哪了,不知道,家里头。
为什么现在我很同情……我很理解这个“铁链女”啊,她面临的是什么,因为我对这一套太懂了,她完全被封闭到那个环境里面,然后那种无助,想求人家去,如果能把这个消息发出去,那时候要有个信鸽,或者有个什么该多好。
我刚进去的时候就发现,这么一进去是个走廊,走廊两边相对有房间,走廊的尽头(是厕所)。因为我说要去厕所嘛,我们要到厕所去。给我分到第一个房间,第一个房间就已经有4个人,男的,他们是主要负责我的,看管我的。然后呢,其中一个人就把我带到厕所。
厕所边上让我很恐惧的是什么呢,我看到了大概能有二三十个男的,没有二三十也差不多吧,后来就三四十个男的了,从各个房间里出来的,就太多了。当时躺着呢,那大概有二十多个。其中还有他们的背包、生活用品,然后军被铺在地下。
晚上十多点的时候我就已经感到很恐惧了,我就跟我的房间那个人说,我说,“请你离开,请你离开这里。”他说,“离开这里?我们去哪里?”我说,“我要睡觉。”“睡觉?”他说,“没有听说来到这里还睡觉的呢。”当时就这么讲。
后来就是这个僵持状况下,我就听到走廊里……走廊里就有邹贵荣(法轮功学员)的喊话、喊声了,“丽萍啊,丽萍!”那个撕心裂肺地喊。她说,“丽萍啊,丽萍,我们从狼窝又被送到了虎穴,这个政府都在耍流氓了。”
当时我在房间里,然后我听到她的喊叫我就要往出冲,我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情,因为在马三家我知道她经历的迫害太多了,然后我就很正常、我没有任何意识到说有人在拦我或者什么,我没有这个意识。我就走到门那块,突然间房间里这4个人就站了起来,就把我拦住了,拦住我就要跟他们撕啊,我要出去,我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。
他们就开始对我拳打脚踢,就对我开始打了。后来就从别的房间……因为邹贵荣已经冲到走廊了,她那个屋里边的人就都跟着出来了。我再从我的房间往出冲,就是两个房间里边的人就混到一起了。
当时就上来一个中个头的男的就把我头发薅住对我一顿打,就是这骨头,就是这脑边这骨头当时就打支出来了,我这个脸、脑袋就打晕了,都给我打晕了,我都不知道东南西北了,怎么回事都不知道了,然后对我一顿打。
我最后的印象,我的记忆当中,最后的印象就是他骑在我身上对我脑袋一顿打,这是我看到的最后一个印象。
当我醒来的时候,多长时间醒了我也不知道,我有一段时间没有任何记忆。当我有记忆的时候,我一睁开眼睛,打我这个男的,他已经在我的左边躺着了,我已经在床上了。然后呢,我左边躺了一个男的,我右边躺着一个大概二十左右岁的一个小男孩,二十岁左右小男孩的后边还躺着一个大概二十七八岁、三十岁左右的一个男的。
我的床上就是左边一个男,右边两个男的,然后我看到我床的上方还站着两个男的拿着录像机在给我录像。那个时候我整个人全都崩溃了,那个时候是我对这个国家的彻底的绝望、无望。那个时候,每当……每当我,我去……讲出这一段的时候,真的……(哽咽)我现在好了很多,那时候不知道去怎么形容我当时那种感受,那个感受真的是太痛苦太痛苦了。
就在我迷迷糊糊的状态下,我就感觉到有人在我的身体抚摸也好,脚下有人在挠我的脚心,有人在骂我说,你死了你也得写悔过书,你得转化,然后又挠我脚心的。然后有抚摸我前胸的,有脑袋上边、脚底下,我左边右边还都(有)一群男的,上边还有两个录像,还有个在看录像的,就是边录边看。
那种嘈杂的声音简直就像我在狼窝里一样,后来我的脑子好像就被屏蔽了一样,那个时候我不知道怎么的,好像我的灵魂都出窍了一样,就那种绝望。
后来又在我昏昏迷迷当中,在这种极度的、用任何语言无法表达的这种状态下,我又听到了邹贵荣的呼喊声,就是又听到“这个政府在耍流氓了”什么的。
因为我们在(被)施打的过程,她被拽回去呢,她又往出逃,她不停地在呼喊,我这会儿(那时)就被打,所以这一宿它不会让我们睡觉。然后我那个时候像疯了一样,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起来的,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突破他们,我都不记得了。后来我就记得他们用那个木头……门口有个木头衣架就砸到我的头,我就觉得有股热流流了下来,那个时候已经完全没有生死这个概念了。
我们就冲出了门外。当时我那衣服都被拽了,就是第一次那个平头的男的打我的时候……因为那时候很瘦,劳教所里不让穿带皮带的衣服,所以说我们的衣服都是松紧带的,裤子都是松紧带。那时我的衣服都被拽到脚脖子下边,我的裤子全部都被拽得脱到脚脖子那了,就是被脱到地下了。可以说被他们弄得体无完肤,衣裳都一丝不挂了,被他们连拖带打。
后来发生的就是,他们在性侵我的过程当中,给我录像的这么一个过程,那种绝望。然后听到邹贵荣呼喊我,她在走廊里也在喊,就说,“丽萍啊,丽萍,我们从狼窝又被送到虎穴,这个政府在耍流氓。”不停地这么喊,就在我这种灵魂迷离的状态中,任何嘈杂的声音我好像都听不到了,我就在寻找这个声音,我不停地在脑子里在寻找声音,然后怎么起来的我都不知道,不记得是怎么起来,怎么又跑到门……又砸门上。是他们对我生死无惧的那种(状态的)恐惧呀,还是怎么样我都不知道,我就知道我真的闯到门那,我真的就是出去了,真的和邹贵荣抱在了一起。
那个时候已经没有任何生死的概念了,就是我经历被群体性侵、被录像的这个过程当中对我的打击太大了,事情已经过去二十几年了吧,就是每当……每当回忆起这一段时候,去讲述这一段的时候,我……我的身体……就是现在你要在我身边,你能感觉到我的手还是凉的,那个心还是揪的,就是那种状态,真的是太恐惧了,就是对政府完全没有……
后来我回到家里经常会听到这样的话,就是说:共产党,只有你想不到的,没有它做不到的。这句话对我来说就是太太贴切了,共产党做的事情只有你想不到的,没有它做不到的,它竟然能把一个普普通通的一个女人跟男犯人拘押在一起。这个谁能理解呢?
我当时就在那个男牢房里吐血了,然后发烧烧得很厉害,那时候我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。
【奴役 电击 灌药 关禁闭 高分贝噪音折磨】
扶摇:您刚刚谈到中共教养院把您和其他八名法轮功女学员投入男牢房,故意对你们实施群体性侵。那在被关押期间,您还有没有遭到其它酷刑?
尹丽萍:我这边举个例子,我们被送到辽阳教养院的时候,是1999年、2000年的时候。
在那个超强的体力劳动迫害下我吐血了,我就大量地吐血,吐得池子哪都是,人已经虚脱到不行了。白天我们4个人要压8吨的铁条,晚上还要干手工活,我们那个手啊,都磨得没有指纹了,眼睛是血丝,手是血丝,手套还我们都自己买什么的。然后我们就在这种超长的体力劳动情况下,我的身体垮掉了,我头发当时不几天都白了。
扶摇:那在马三家呢?
尹丽萍:我曾经在马三家教养院里边,经历过电刑。就是像针灸一样那个东西,插到你身上。它把那个电直接打到最高点,把你整个所有的肉全都电击到痉挛。然后呢灌食,毁灭性灌食,然后灌不明药物,导致我眼睛暂短地失明。
在蹲禁闭室的时候,用超大音贝的声音来刺激我,后来导致我回到家里我妈看电视我都受不了,我听到一点声音我都受不了,外面有一点动静都受不了,就是在那种极度虚弱极度恐惧的情况下,它放了一些超……把我封闭在5平方米可能都不到,就是那么一个狭小的空间里面,然后用超音贝的声音来刺激我。
你别想睡觉,你一睡觉的情况下,就是你睡着了,你想那个超音贝的声音有多么的恐惧。在那个时候,人很容易精神就失常了或者怎么样。后来我也是在那里边奄奄一息地被抬出来,我妈妈不停地去找,不停地去找。
我第三次被劳教的时候人已经不行了,我在马三家被关了3个月,那就真的奄奄一息被抬回家,那一次差点就没有活过来。
后来我活过来的一种精神支撑力量就是,我们在沈阳地下监狱(沈阳大北监狱地下犯人医院)里边,邹贵荣还有王杰,我们互相有个约定,就是说我们三个人,如果谁能活着出去,就要把这件事情曝光给全世界,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,然后她们两个在这个过程当中相继被迫害离世了。
这个约定一直在支撑着我走下去、活下去,也是这种神奇的力量,这种强大的愿望才支撑我。我六次被奄奄一息抬回家。
【江泽民下令:打死白打死 打死算自杀】
扶摇:那些迫害您的狱警,他们有说为什么要这么做吗?
尹丽萍:他说了。有的警察他也会(说),我知道你们好啊,我知道你们是好人,但我们也没有办法呀,这是上指下派。
我就记着在沈新教养院的时候,我已经被迫害得尿失禁了,人已经不行了,他们把我的衣服都扒光了,把我送到禁闭室以后,强行要我穿劳教人员的服装,因为我没有犯法,我一直坚持我没有犯法,我没有做对国家对老百姓对任何一个人有伤害的事,为什么你让我穿劳教犯人的衣服?为什么你要这么做?我就不穿这个,他就把我……让男犯人把我衣服扒光。
扒光我也不穿(劳教服)。他说,好,你不穿,那就给你这么晾着吧。他真这么做,然后把我一丝不挂地关到禁闭室里面,那里有男犯人呢,他们来回走,我就这样抱着胳膊,就蹲在那。
这些警察们为了一碗饭,就是说“我如果不这么做,那我饭碗不就丢了么”。所以说他们明知道你是好人的情况下,他也要这么做。他们也不敢……就是一个盯着一个,他们也不敢去为你去说一句。都是在偷偷地偷偷地说:哎呀,你如果要是怎么样怎么样呢,他说小胳膊拧不过大腿呀,孩子呀,你赶快写个悔过吧,保命啊。这是好的这些警察,他面对正义,他不敢说话。
所以说呢,很多警察,他不知道共产党要怎么样,他也在夹缝当中工作生存,他首先要自保,他说,“我别被人整了。”如果他要是敢正义地说,“尹丽萍你是好人,赶紧把你放了吧。”他不敢说这话。就算我是他亲生女儿,他可能也不敢说这样的话。
后来他把我送到地下监管医院的时候,他(警察)说什么,他说,“尹丽萍,你要死了。”因为他已经意识到我们活的希望不大了,它已经进行到杀人灭口这一步了。
他说,“尹丽萍啊,如果你要是死了,你千万千万别赖我们,你去找江泽民,因为这是江泽民的命令。他说‘打死白打死,打死算自杀’,你千万别把这笔账记在我们这儿。”他这么说。现在回过头来可以说,他明知道你们是一群好人的情况下,他在做着这些违背他们自己良心的事情。
我们每一个中国人都是受害者。现在我看到,包括那些可怜的警察们,现在“八孩铁链女”这件事情,我已经看清楚了这个“铁链女”的危险,就是能走到危险的那一步。这些警察为什么没有一个敢站出来呢?就是这个共产党这个体制,这个体制没有人敢面对正义去说话,说一句真话,这就是中国人活在那个环境里面的悲哀。
【电击女儿 逼母亲看着 “内部文件”曝真相】
扶摇:是,很多警察会说他们是被迫配合中共做这些事,但也有一些是积极参与迫害的,您在之前写的一篇文章中,还提到一个叫王志斌的狱警。
尹丽萍:这个王志斌呢,那是在铁岭教养院的时候。他是管男犯的,他临时调到这个女犯(女监)管我们。然后他说:你今天是新来的,告诉你啊,不许在这炼功,你要在这炼功,我们要怎么样怎么样(施酷刑)……他自己也跟我说了,就在我来的前一天,把她们(女法轮功学员)如何如何了。就是有关禁闭的,有被电棍电击什么的。
这个王志斌,他也是很邪恶一个人。他电击妹妹的时候,(让)姐姐在那看着。其中有朝鲜族的一对母女,(女儿)叫金贞玉,金贞玉的妈妈也姓金,我们叫(她)金姨。那个朝鲜族,她们很单纯的,就不是那么很复杂的人,然后电击金贞玉的时候,(就让)妈妈在旁边看着呢。那电击张艳的时候,那姐姐张华就在旁边看着,好几对都是姐姐妹妹的,他们就做这样的事情。
当我到那去的时候,第二天,他说,他就从桌上就拿了一个……他说,你们法轮功已经被……就是内部文件,他直接就点着这个桌子,他就跟我说:国家已经向我们发了内部文件,就是说,内部文件就是对法轮功已经定性了,定成X教了,对你们“经济上搞垮、名义上搞臭、肉体上消灭”。我亲眼看见了,一条一条他指给我看,我真的看到了那个内部文件。就是他顺手从桌上拿过来的。
他说,你还在那傻呢,就是那意思,你还在那不知天高地厚的。大概是这么个意思吧,你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。
【说出苦难经历:“我本身就是一个真相”】
扶摇:外界真的很难想像,在中共的黑牢里,到底发生着怎样的罪恶。您以前在中国大陆,也公开说过自己被迫害的经历,但当时没有提到被性侵。
尹丽萍:那时候没有讲,是站在我个人的角度上。就是说,一个是太难以启齿了,我们东北话就是太砢碜了,就是太不好,谁愿意讲我自己被性侵了,谁愿意讲被群体性侵了,然后还被录了像。哪个人愿意讲这件事?甚至我都要回避这件事情,我不可能去提这件事情。
再有一个呢,一旦我在中国讲这个事情,我更可能被杀人灭口了,那种危险……最主要那个时候,我还是没有勇气,那个时候我没有勇气。
扶摇:2016年4月14日,美国国会举行了一场有关中共广泛施行酷刑的听证会,尹丽萍前往作证,揭露了她在中共教养院和“黑监狱”中,因不放弃信仰而遭受的酷刑折磨,尤其是她和其他八名女法轮功学员,曾遭到“群体性侵害”的事实。
尹丽萍女士,是什么促使您后来逃出中国,并且有勇气向外界说出自己的经历?
尹丽萍:后来是什么勇气我能逃亡呢,因为我被放回来以后,被奄奄一息抬回家,……几次被抓捕,然后我就开始收集整理法轮功学员被迫害的这些案例,我有亲眼见证的,但是还有我没亲眼见证的。
当我搜集这些迫害(案例)的情况下,我发现了对女性的迫害,就是把三把牙刷反过来(绑),插到女学员的阴道里去旋转。还有普通的那些上访的人,她也经历了这样的迫害,就是说把那笤帚,就是打扫卫生那个笤帚,插到她的阴道里。
还有一个就是,就在这本书里面也看到了一个案例。这个人她是大连的,是一个上访者。我看看她的名字……这上写的是用子宫扩张器撑开阴道,用电警棍电击阴道。这个人叫曲美玉。她在这本书上出现的时候是57岁。
当我,就是法轮功学员的,当我去整理这些迫害案例的过程当中,我们当地有个叫……我现在都忘了她的名字了,她牙齿全部被……一个都没有了,在马三家教养院的时候被打的还是被拔的,我不知道。她也是在经历一个……给她关到一个铁笼子里边,大字型给她捆绑上,然后用三个牙刷捆绑上,在她阴道里去旋转。
然后还有女的法轮功学员,就是电棍呢,把乳房电击溃烂;还有我们当地的两个法轮功学员,一个叫崔振寰,是我一个朋友的母亲,被迫害得精神完全失常了;还有开原的法轮功学员,一个朝鲜族,她是2006年到2008年,就2008年奥运会那个阶段,被迫害精神失常。
还有男的法轮功学员,被灌大粪汤,就是把人脑袋浸到粪池里;还有拿水枪,就加油那个水枪啊,插到男人肛门里边去注水,等等。
这一切,我看到这一切……在我经历的、见证的,我亲眼看到的这些迫害只是冰山一角,还有更加残酷的迫害,在我整理这些迫害(案例)的过程当中,我发现了有三十多个法轮功学员关押在马三家被迫害精神失常的,等等这一系列。
那个时候我就不能再考虑我个人,说,“哎呀,我要讲出来这件事有多难堪,我的同学要看到了,哎呀,谁谁谁被群体性侵害了,被怎么样怎么样了,然后我的孩子怎么样……”这些已经不重要了。
所以说当我越搜集整理,加上我自己的经历,全家流离失所的,整个这个过程当中,我再也不能因为我的……这不是我的耻辱了,而是这个国家的耻辱了,这个政权的耻辱了。后来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,我就有这个勇气走到……一是我要曝光这件事情,这个政府这个流氓行为,然后我还要完成我们三个人的那个意愿,就是说我们……那两个(邹贵荣、王杰)已经死了,就剩我一个人,我还有自己亲身见证的这一切。
所以说我本身就是一个真相,那么我为什么不去把我本身这个真相带到全世界,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呢?现在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,但是当我一谈论起来,进入这个状态时,(一切)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,还是历历在目。
我的那些……她们都是很好的人,那个王杰人缘很好啊,她是一个节目的主持人,在她单位里边。那个邹贵荣呢,她是一个大专生,她也是一个贤妻良母型的,就这样一个一个的,中国普普通通的这么一个想要做一个好人的人,就在这种迫害当中,就这么离开我了,阴阳两隔了。
这些都是我逃出来的勇气和动力。
扶摇:您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?
尹丽萍:想要补充的就是,其实我在“铁链女”这件事情已经看到了中国人的决心。那些大学生啊,北大啊,或什么都站出来为“铁链女”这件事情在说话,我看到了中国人的希望,但是我也希望这些群体来关注一下新疆这些人,还有我们法轮功学员。
就在我谈论这个,此时此刻,他们还同样在经历着甚至比“铁链女”更加残酷的封闭式的关押和迫害。通过铁链女的事件,新疆的迫害还有法轮功学员遭到的等等的迫害……如果我们早一点能站出来,共产党可能早一点能解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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