Wednesday, January 9, 2013

1) 迟来的母亲节祝福 2) 母亲的糖果


Listen Online 在线收听 -http://media.soundofhope.org/audio01/2011/5/9/1700.mp3

迟来的母亲节祝福
作者:扬帆
其实妈妈不明白的是,在我的心目中,不管她的模样怎样变化,她都是天底下最美丽的母亲。 
“天上的星星眨呀眨,地上的孩子鲁冰花……”每当耳边响起这首90年代家喻户晓的歌曲,即使在寒冬腊月,像被毛绒绒的羊毛围住一样,猛吸一口,似乎周遭也有羊毛特殊的香气,暖暖地荡漾在心中。
小 时候的我是从来不必担心中国北方的严寒,因为妈妈每每不到冬天就开始给我用纯羊毛织毛衣毛裤。那时的我是小伙伴们羡慕的对象,一周会换好几套羊毛衣,上面还有可爱的小白兔、小梅花鹿。为了给我织毛衣,妈妈常常夜里很晚也不睡,针线缓缓地游走在灯下。小时候,妈妈送我去学画画、学舞蹈、学电子琴,她期盼着女儿优秀,可是不争气的我常常偷偷地跑了出去和小朋友玩,直到现在每当提到那些事,妈妈总会带着一点责备的口气:“你啊!”当时,即使家里并不宽裕,妈妈从来不会缺我任何东西,人家有的我有,人家没有的我还有,常常是为了给我买一双红色的舞鞋,或者一双白色长袜,妈妈骑着自行车跑遍整个城市。 
后来我和妈妈在97年走入大法(法轮功)修炼,那真的是我们最幸福的一段时光。每天早上天还不亮,妈妈就提著录音机带上坐垫,领着我去炼功场上去炼功,风雨无阻。直到99年前后,中共开始了对法轮功的非法镇压,黑暗和邪恶铺天盖地地袭来。每天晚上,妈妈都会骑自行车带上我,我们就把手抄的大法真相资料发遍一路。 
后来妈妈由于证实大法,曾经被非法关押三次。在我上高中和大学期间,和妈妈的关系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。每次从学校放假回家,都会和妈妈吵架。在2008年的暑假,我和妈妈吵得很凶,我一赌气,收拾行李就坐车回学校去。到了车站,刚坐上汽车,妈妈打来了电话:“对不起,刚才我不该那样对你,你别生我的气 了。”瞬间,泪水落了下来。然而我却不知道,那竟然是我之后的两年最后一次和妈妈对话。那一年的圣诞节是妈妈的生日,她在超市里发真相资料被不明真相的人 诬陷,后来被送到山东第二女子劳教所迫害。那段时间我总感觉妈妈似乎出了什么事,可是因为忙学业,也没有打电话问问家里。直到寒假,我回到家里,爸爸才告 诉我:“你妈妈被劳教了。” 
妈妈,这个对我来说陌生了两年的词,曾经无数次在梦中声嘶力竭地喊,挣扎着醒来,脸上全是泪水。每次打电话去 劳教所,都被因不配合“转化”为由拒绝家人和妈妈通话,信件也不能发,家里人也不让去看。后来才知道,那时候,妈妈已经被迫害致残。在09年初,我去山东 第二女子劳教所看望妈妈。当沉重的大铁门缓缓地打开后,我失望地发现,出现在我面前的是管教的队长而不是妈妈。在经历了长时间的“审讯”后,他们依然没有 让我见到妈妈。高墙铁门将我们隔在两个世界。 
再次得到妈妈的消息是我来到美国之后,2010年的夏天,尽管被迫害得很残酷,妈妈正念十足,天天喊“法轮大法好”,使邪恶胆寒,最终被邪恶释放,爸爸去把她接回家。当我和爸爸通话时,通过他沉重的声音我就知道妈妈的情况不容乐观。我要和妈妈视频,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她拒绝了我,她说:“我现在不敢让你看到我的样子。”听到妈妈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样子,我突然崩溃,这是分开的两年来第一次这样 撕心裂肺地哭,可是又不敢大声哭出来,怕妈妈听到更加难受。妈妈只是轻轻地安慰我:“不要难过,不要难过。”其实妈妈不明白的是,在我的心目中,不管她的模样怎样变化,她都是天底下最美丽的母亲。 
在今年的一月份,妈妈在师尊的慈悲呵护下来到了美国。当我们见到面后,妈妈只是拉着我的手,我们都沉默,倒是车里的其他同修泪眼婆娑。 
在和妈妈分开的两年来,我无法为她过一个母亲节。但是今年,妈妈,请让女儿为您道声:“母亲节快乐!
母亲的糖果
因为淘气,我儿时常常受伤。当我哭叫着找母亲的时候,母亲总会递给我一块糖果,说:“吃块糖就不疼了,别哭了!”我便会含着糖果跑跳着继续去疯玩了。
大学毕业时,交往了两年的女朋友跟别人走了,我陷入了颓丧的泥沼中难以自拔。我悲伤地对母亲说:“如果还能有小时候的疗伤糖块就好了……”
一个周末的早上,我被电话铃声吵醒,是母亲。她说她把午饭忘记在家里了,让我送到她上班的医院去。按照母亲说的,我到了医院住院处3层的外科病房。母亲不 在。我环视着满屋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的病人正不知所措,一个女孩子告诉我,我母亲留下话,让我去4层的416房间找她。我注意到,这个女孩少了一条腿,我 的心不禁怦动了一下:可惜了,这么俊秀的一个女孩子。
4层是烧伤科。找到416房间,母亲又不在,而房间内一个个狰狞的面容看得我汗毛竖立。靠近窗口的一个满脸烧伤伤疤的患者告诉我,我母亲让我到510房间找她……
在510房间依然没有看到母亲。听到我的问话,一个十来岁模样,双眼眼球都已经被摘除的小女孩童声稚气地告诉我:“叔叔,奶奶让我告诉你,去走廊尽头的那个仓库找她……”
推开仓库的门,母亲正坐在里面。蓦然间,我明白了,母亲是有意让我去那些病房的。我真的很幸运了,我失去的只是一段欺骗我的情感而已,我还拥有健康的身体,还可以自由地行走!
许多问题都是可解的。只是很多时候,人们还在通往题解的路上,就先失去了希望。
疗伤的糖果不在身外,在我自己心中。